宝石般的美貌,创造历史的演技,这位法国女演员太迷人
“一位用牛奶和丝绸做出的公主,有着用绿宝石和钻石雕琢出的双眼。”
对于一个美丽、气质出众、充满银幕魅力的演员,这样的评价并不让人觉得言过其实。
此次登上《服饰与美容VOGUE》六月号的封面,在摄影师PAOLO ROVERSI电影般的镜头下,在VIRGINIE VIARD打造的CHANEL 2022春夏高定系列奢华礼服裙的装扮下,在CHANEL臻品珠宝1932系列的点缀下,COTILLARD看上去浪漫唯美,散发着银幕巨星的光彩。
这是一个人人都对“法国女人”的风格气质交口称赞的时代。说起“法式时髦”,人们总是将其与优雅、性感、自信、浑然天成等形容连结在一起。而说起自己的风格,COTILLARD曾这么描述道: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某种风格’,我没法描述,也没有分析过自己的风格。”
“法国女人身上的自由感,是通过我们的穿衣和阅读来展示的。”
也许所谓的“不费力”不是用小心机营造出的看似随意的模样,而是像COTILLARD这样,用服装来表达内心真正的轻盈与自如。她不需要追求当下的潮流和趋势,只需要穿上让自己“感觉对的”和舒适的衣服。内心越丰富,能驾驭的风格也就随之越多样。
不过这并不代表COTILLARD没在穿衣服这件事上有过偏差,盛装走过那么多次的红毯,当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但COTILLARD的应对方式同样充满了“法式无谓”――“有时候团队会给我看照片,但我自己从不主动看,因为如果你看起来很糟糕,心情也会不好;但因为走红毯而搞得心情不好,我又觉得很蠢,所以我干脆拒绝看照片。”
本届戛纳电影节刚刚开幕,COTILLARD将再次登上红毯――由她主演、ARNAUD DESPLECHIN导演的电影《兄妹》(FRÈRE ET S UR)入围了主竞赛单元(即金棕榈提名),这也意味着COTILLARD又一次有了竞争戛纳影后的机会――这已经是她第七次入围,尽管有奥斯卡影后、金球影后、英奥影后、凯撒影后等多个大奖在手,但是本土戛纳的棕榈叶却一直还没落在她头上。
《兄妹》的故事聚焦一对年近半百的兄妹(虽然46岁的COTILLARD与角色年龄相符,但看起来的确是太年轻了些),他们几十年间不和对方交流,直到父母的去世而再次有了交集。
毫无疑问,这会是一部相当动情的作品,继2017年的《伊斯梅尔的幽魂》之后,COTILLARD与导演ARNAUD第二次合作, “作为导演,他以将个人生活搬上银幕而闻名。我认为,一个人能这样暴露自己是很勇敢的。这个电影很特别,因为ARNAUD从来没有对我讲过他的生活,也没有说过他与家人的关系,不过,我还是有所耳闻,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就是电影中的他……我知道,他希望我创造一个非常麻烦的角色,他要我尽一切努力,塑造一个在很多方面不被人喜爱但又要让观众喜爱起来的角色。我喜欢这个任务,ARNAUD说我成功了。”
在COTILLARD所扮演过的许许多多的经典角色中,浪漫、深情、迷人的角色不在少数,满载人们对法国女人的向往,仿佛她们骨子里就带有这样的因子;但像这次《兄妹》中这种“麻烦的角色”、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更令人难忘,或者说这才是最能凸显COTILLARD演员特质的角色。
成为COTILLARD打开好莱坞主流市场钥匙的、也是COTILLARD认为最颠覆自我的一个角色,是2007年《玫瑰人生》的女主角EDITH PIAF,法国香颂的灵魂歌者。这是一个太过于疯狂的角色,从道德上她有太多可以指摘的缺陷,却又以歌喉展现了生命最炙热的模样,令人无法抗拒内心的颤动。
从PIAF的少女时代一直到她47岁离开人世,皆由COTILLARD扮演,除了牙套和中年后两抹细眉的妆容,COTILLARD并未在容貌上做太多变化,那张脸分明看得出是COTILLARD,但是配上局促不安的神态,以及夸张的口形、表情和举止,一下就变成了那个出生贫寒、总是在痛苦与不堪中挣扎、却依然不管不顾燃烧自我的“小麻雀”。
“扮演EDITH PIAF,对我而言是一次极其深刻、影响深远的体验,我没有给自己任何限制。事实上,我的感觉是,在你不设限时,你就看不到界限,反而比制定条条框框更能实现超越。”
《玫瑰人生》也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化妆的奖项,尤其是中老年时期的妆容加上COTILLARD的精湛表演,几乎看不出到半点COTILLARD原先的影子
“拍完这部影片,我需要卸掉那些压在我心头的重担,我去见了一些人――我在15岁或20岁后再没见过他们。我需要把某些东西还给他们,那些让我背负起来十分痛苦的东西。但是,我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爱;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愤怒,因为我自己已经与它们和解了,只是它们依然在我心里……每个人都带着包袱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先人将其传给我们的父辈,造就了他们的喜怒哀乐,我们这一辈又把这一切再次传递下去。但除此之外,我是一个演员,还可以通过自己以外的片中角色去探索人的境遇。”
这个角色让COTILLARD创造了历史――她成为历史上第一位(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将奥斯卡、金球奖、英国电影艺术学院奖(英奥)、凯撒奖的最佳女主角一举拿下的人。
尤其是奥斯卡,虽然“小金人”在全球范围内都有着最高的知名度,但毕竟是美国本土的奖项,表演类的奖项通常给英语表演者,而《玫瑰人生》多半是法语,大大降低了获奖几率。但COTILLARD的表演实在太过于出色,打破了语言的屏障,她成为赢家,实至名归。
而后,好莱坞的大门彻底向她敞开,《盗梦空间》《午夜巴黎》《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但是无论是出演主流商业片还是独立文艺片,COTILLARD的标准从没有变过――“作者性”要足够强,即导演通常也是编剧,对电影的投入和把控都是绝对的,有明确的创作个性而非受制于制片人,比如诺兰的作品,“我总是与那些对自己的工作和电影充满热情并深度参与的导演合作,这和电影是不是大制作无关。”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源自于COTILLARD对电影和自我的认知:电影可以“造梦”,而自己要确定是否有足够的能力给到导演、与导演一起创造出有意义的“梦”,“我相信,当我们用电影激发人们的想象力时,同时也影响了他们;我们的思想创造了我们的现实,而我们虚构的故事也以创造现实收尾……我们仍然背负着令人不安的情感包袱,但无论如何,越来越多的导演和艺术家想通过自己的电影给人们创作一个更加鼓舞人心的世界。”
歌舞片《安妮特》中的COTILLARD,导演是来自法国的“后新浪潮”代表之一LEOS CARAX,影片在去年戛纳也入围了金棕榈
她欣赏ALICE GUY,影史上第一位女导演,“某种意义上,是她在动态影像里加入了情节和叙事”;她欣赏SIMONE SIGNORET,一位同样受到奥斯卡认可的法国女演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妈妈经常提起她,并对我说,‘她是这样一位女性,到了某个时刻,决定不再凭借自己的美貌(去达成什么),也许她是不单单想做一个美丽的女人。’年轻时,她真的非常漂亮,引人注目。而到了某个时刻,所有人都觉得她变老了,她也会因此不开心,生活已经毁掉了她的好身材。不过,她率先接受了这一切,并让其他人在接纳这一切的同时也接纳了这样的她。”
SIMONE SIGNORET年轻时与年长后的她
我们可以称MARION COTILLARD是一个真正的表演者和艺术家,因为她深知如何通过银幕和镜头去传递表象之下的深层的生命力。她善于思考,一直专注,每一部新的作品和角色里都能看见她新的探索,随着时间流逝,她所展现的女性魅力也将越加多彩与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