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岁的她为什么稳居法国时尚圈“顶流”?
法兰西惯出美人,但 69 岁仍能保持少女的轻盈与成熟女性的风韵,这样的美人可不多。
许多媒体公布她从 20 几岁至今的照片,是少有的,60+ 和 20+ 美出不同风韵的女人。
从 1970 年代至今,于佩尔就一直活跃在屏幕上,各大国际电影节奖项拿到手软。如今虽然马上 70 岁,依然状态满分,抢着向她申橄榄枝的影片、品牌排不过来。
刚刚为 BALENCIAGA 拍摄了全新的广告,效果如下,仿佛一位四十多岁刚刚从职场拼杀回来的精英,这个状态,45 岁不能再多了。
上一季的广告也很酷,穿一身黑色风衣,被做成巨幅海报挂在楼宇之间,还做成了报纸头版和辛普森家族人像。
去年的戛纳电影节和 MET BALL 红毯,也都穿了 BALENCIAGA 的战袍,一红一黑,皆是全场最佳。
ROGER VIVER 和 AMI 也很宠爱她,抢着找她去看秀拍广告。
硬照表现力也非常不错,2021 年底为法国 VOGUE 拍摄的封面,60 多岁穿着薄纱透视,有一种复古名伶的美。
除了好状态,“于少女” 对角色的演绎也永远在路上。
她在新片《卡拉瓦乔的影子》中饰演了贵妇一角,是卡拉瓦乔坚定的守护者,罕见的挑战年代戏的造型。
69 岁不是传统意义上女演员的黄金时期,但于佩尔表演欲似乎更甚以往,片约不断。
除了近几年的《遗孀秘闻》《弗兰琪》等影片,她还有《花明度》《哈里斯夫人去巴黎》《关于琼》《MARIANNE》等待映或正在拍摄的作品。
法兰西美人的美是多样的,有凯瑟琳・德纳芙式的高贵冷艳,苏菲・玛索式的性感纯真,伊莎贝尔・阿佳妮式的清澈动人。
但于佩尔的美是独一份的,她身上有种带着书卷气的优雅。
这份优雅不仅源自于佩尔知性大气的长相,更源自于她被文学艺术浸润的内在,源自于她从容面对衰老的人生态度,源自于她对表演那份不疯魔不成活的痴迷。
放荡迷惘的少女,耽于声色的茶花女,水性杨花的包法利夫人,深陷不伦之恋的教师…这位法国影坛的美丽传奇还在演绎更多可能。
电影界有种说法,若能请到于佩尔,相当于拿到了戛纳、柏林、威尼斯三大国际电影节的入场券。
阿佳妮青睐性感、迷人、脆弱的女性角色,于佩尔则选择更为宽广的戏路,钟意内心极端复杂的神经质女人,用表演探索人性的丰富与可能性。
我不喜欢为自己设限。那些不同寻常的角色对我来说都是很棒的尝试。我会尽可能揣度人物内心,让她们合理化。毕竟悲剧和惨状,总隐藏在看似平常的普通背后。
“于少女” 从小就是文艺少女,13 岁已决定投身演艺事业,并考取欧洲最负盛名的法国国立戏剧艺术学校。
24 岁那年,她在《编织的女孩》里崭露头角,凭借该片入围凯撒奖最佳女主。
这也是于佩尔出演神经质女性角色的开始――她饰演与男友因阶级差异而被分手的女孩,自卑害羞,爱到住进精神病院里。
第二年 “于少女” 连续发力,演绎了《维奥莱特・诺奇埃尔》中的 BAD GIRL。
维奥莱特极尽叛逆之能事,偷钱、撒谎、出卖身体,甚至为了遗产弑父弑母,其内心的疯狂可见一斑。但这个疯狂的角色为于佩尔赢得了全世界的瞩目,助她摘下第 31 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桂冠。
EMMA 渴望激情、追求自由又逃不出现实的泥潭,最终只能回归包法利夫人的身份,服毒自尽。
“于少女” 版的 EMMA 美艳但苍白,那份神经质般的狂热与激情让这个包法利夫人与众不同。
让于佩尔二度戛纳封后的是《钢琴教师》。
这次她是被母亲强迫禁欲 40 年的钢琴教师,与青春帅气的男学生开展充满病态与暴力的禁忌之恋。
于佩尔完美演绎了钢琴教师压抑、痛苦、癫狂的状态,这种将自我揉碎了填充进角色里的表演,也使她成为戛纳史上第一次全票通过的影后。
这次她不再是敏感脆弱的神经质女性,而是雷厉风行、惨遭强暴仍坚持独自查出真凶的女强人。
她曾这样评价自己的表演,“表演就是放弃理性,在疯癫中生活”。
她又谈到演员的定义,“我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面貌没有轮廓,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是,这也是演员需要的无我状态”。
于佩尔在演艺方面真正做到了不疯魔不成活,正是这种无我的投入与纯粹,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经典的边缘化女性角色。
但这些或疯狂或神经质的角色却不仅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维奥莱特・诺奇埃尔》探讨了社会对青年女孩的人格塑造,《包法利夫人》叙述了两性关系中自由与责任的矛盾,《钢琴教师》体现原生家庭对子女的影响之深,《她》则运用一系列黑色幽默来反映独立女性的生活。
我经常饰演那些可以被称做怪物的角色,她们虽然很极端,却是我们每个人的一小方面。因为我们知道,悲剧与反常往往隐藏在常态之中。这是我喜爱此类角色的原因,在表演中体现冲突,试着理解善与恶如何共存。
在戛纳第二次封后的致辞中,她说:“有些电影会让你胆怯,你感觉它们会夺走你的一切,结果却是你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电影回报于佩尔的,不只是法国国宝级女演员的头衔、戛纳、柏林、威尼斯等知名电影节的影后桂冠,更是教会她探索人性的多样性,优雅地经营人生,优雅地老去。
荧幕上的于佩尔将神经质女性演绎得入木三分,生活中的她却是极致简单。
她与导演丈夫罗纳德・夏马相知相守接近四十年,婚姻幸福,与女儿情同姐妹。
近日她还与好友们前往海滩度假,60 多岁依旧优雅如昨。
她始终清醒地区分着荧幕和现实,除了工作,她形容自己是 “世界上最真诚和朴实的女人”。
“她将生命赋予一个角色,但这个角色成长之后,她就当它是独立的、和自己无关的。这是一个 ‘聪明人’ 的做法,她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电影在生活里和自己较劲儿。”
这份智慧不仅被于佩尔用于区分荧屏与现实,也体现在她从不用年龄定义职业生涯和人生。
传统意义上,女演员的花期很短,荧屏和观众对美貌和状态的要求远胜过其他。一旦女演员开始衰老,即表示她的演艺生涯濒临终结。但于佩尔从不这样认为。
她曾反问,“作为女演员就得开始于 15 岁,终止于 20 岁吗?我从来不会把年龄看作是一个问题。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仍然是角色的思想,她的价值,她的命运。这才是塑造一个角色的关键所在。”
看重灵魂而非皮囊,这正是于佩尔的演绎总是余韵十足的关键。
生活中的她同样用文学艺术浸润自己,成为丰富立体的表演艺术家,而非单一的演员。
她热爱阅读与思考,曾担任《电影手册》杂志主编,与一流电影人从哲学和学术层面探讨电影,交流人生;也曾千里迢迢飞来中国,为观众朗读一小时的《情人》,并与贾樟柯展开关于表演的对话。
贾樟柯好奇她与东方导演的合作,询问她在导演的新风格中如何保留自我;她则坦言,做演员的初衷就是“去别处”,希望通过表演来探索世界、导演和自己。
对谈中的她神采奕奕,与贾樟柯和观众的观点交锋更让她眼中有光。若说杜拉斯是永远的少女,那于佩尔也是,是无论年龄几何,始终对表演与世界保持思考的好奇少女。
于佩尔身上有着法国女人那种毫不费力的优雅。在纪录片《伊莎贝尔・于佩尔:献给表演的一生》中,她就亲自为我们展现了法国女人的优雅一天:
临睡前点燃香薰蜡烛,在香氛气息中做个好梦――
“于少女” 为我们亲身示范了法国女人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对精致与生活品质的追求,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荧屏外的 “于少女” 还是魅力满分的女神――“劳模姐” 杰西卡・查斯坦是她的超级迷妹,见到女神瞬间露出半永久微笑。
《月光男孩》导演巴里・詹金斯也是她的首席迷弟,走哪都要跟女神合照,见面更是激动到不行。
导演阿巴斯在戛纳看过《编织的女孩》后,对于佩尔 “念念不忘“。
两人对谈时,阿巴斯想找个 95 岁的女演员演他的新故事,但于佩尔离这个年龄还差得远,阿巴斯便说,“为你,我甘愿再等上 40 年”。
能让一位导演心甘情愿等待四十年,足见 “于少女” 的十足魅力。
于佩尔也一直是各大红毯的常客,经常穿着一身西装就去走红毯。
蓝丝绒西装搭配透视衬衫更有了几分性感的风情。
没有气场很难驾驭的白色 SAINT LAURENT 礼服,穿在于佩尔的身上意外的合适。
除了红毯,“于少女” 的封面表现力也是满分,什么风格都能轻松 HOLD 住。2019 年,于佩尔登封 MIA LE JOURNAL 杂志,演绎秋日法式优雅贵妇风。
在杂志《CAP 74024》中,她又挑战黑白复古风,大胆启用复古蓬松刘海,神仙表现力让人不禁感叹姐姐好绝。
法国名刊《费加罗》更是佩姐的头号粉丝,2017、2019 和 2020 三度与她合作封面,玩转复古风、少女风、轻熟风,将姐姐的表现力开发得淋漓尽致。
她不是空有皮囊的美人,也不是人戏不分的戏呆子。相反,她优雅知性,底蕴深厚,演的了神经质,也经营得好自己的人生。
正如贾樟柯的评价:“于佩尔从少女时代演到现在,跨越各种年龄段的女性形象,就像一个女性宣言”。
于佩尔身体力行地向我们诠释了少女是如何优雅地老去,但即使老去,这朵法兰西玫瑰仍旧是优雅迷人的,谱写着独一无二的美丽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