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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灵的古装扮相远超7年前的赵丽颖,为什么她翻拍花千骨还会被骂惨?

氧叔看到,今天一整天,大家都在吐槽《花千骨》影版的选角问题。有人说看到这个阵容脑瓜子嗡一下。

其中,炮火主要集中在男主角和其余配角身上。男主角一致风评是不咋仙,还有赖美云、张紫宁这样的爱豆出身演糖宝轻水,怎么说呢,就是IP老粉意见很大。

大家对陈都灵的脸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她确实有着一张适合仙侠剧的颜,酷似《诛仙》的牛角包造型也能撑住。

但可能是有赵丽颖的花千骨在前,大家认为由陈都灵饰演花千骨,反而会与印象中的角色模样差距甚大。

很多人说,完全不理解这种翻拍,但时至今日,不管大家怎么唱衰,这种老仙侠、老古装(也没有很老)被拉出来重拍的情况在现在的市场中也并不少见。

为啥?因为他们知道观众爱看仙侠,但又没有写新本子的能力。

作为中国影视市场中的一种独特的产物,过去的好仙侠题材作品甚至能拥有主导审美、引领审美的能力。

这让我们不得不怀念那些曾经火爆的仙侠剧,为我们带来的感悟与共鸣。

如今的仙侠剧就像是瘦死的骆驼,虽然没有优秀传人,但也仍然处于热浪之中。

而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仙侠剧热潮,起源于哪里呢?

这部剧在当时,取得了超过128亿次的全网总播放量。虽然有做数据的嫌疑,但相对更加客观的全国电视收视率,最高时也达到了恐怖的3.8%,是《甄嬛传》的两倍。

霍建华凭借其中的白子画一角成功翻红,女主赵丽颖则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电视剧流量一姐,顺利升咖。

这样的好形势,让三金影后周冬雨也选择转战仙侠剧,接演了被嘲得很惨的《千古玦尘》。

是的。不仅多,而且是现象级的多。如果我们把时间点拉回十年前的话会发现,在2010和2011整整两年里,播出的仙侠剧是零。

再往前的话,也只有2005年的《仙剑一》和2009年的《仙剑三》。

2012年虽然播出了一部《轩辕剑》,但在它之后的2013年,仙侠剧的播出量又变成了零。

总之,在至少八年前,仙侠剧都还是一个只负责取悦游戏粉丝的小众剧集类别,远没有现在这样炙手可热。

和现在不同,对于那时的电视剧观众来说,每个月都有新的仙侠剧可看,无异于天方夜谭。修仙求道、动辄十万八千岁的设定,也是非常新奇的存在。

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在于,它满足了身处现实焦灼中的当代人,对自由、诗意的向往。

比起之前的时代,现在的我们虽然普遍没有了吃饱饭、穿暖衣的忧愁。但面对的精神压力,却是空前巨大的。

著有《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一书的心理学家卡伦·霍妮认为,现代人的精神困境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代以来的文化和经济,都建立在个人竞争的原则之上,对自然也几乎是全然的对抗姿态。

人与群体、自然的分离,必然会导致敌意、恐惧、孤独、异化和不安全感。因此我们虽然明白一切都来之不易,但又会隐隐地感到很多事都不对劲。

物质富足、知识富足,但精神却是贫困的。特别是科技理性包围下的感性的贫困,以及随之而来的,人们心中诗意的匮乏。

相对武侠更加超脱于现实之外、允许人们“活在诗里”的仙侠,则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追捧。

美丽的女神、俊朗的男神、动辄万年的爱恋…

那是以万年为记、不急于一朝一夕的从容时间感,和得道升仙不被世事所累的洒脱……

虽然这些叙述在我们的理性常识中,有时候会显得很可笑,但丝毫不影响观众沉浸其中时所体会到的慰藉。

阳山桃不再是阳山桃,而是“生长在火山灰之上的桃子”。

充满画面感的“响水石板大米”,成为了出产于黑龙江宁安市渤海镇的东北大米的新称谓。

著作艰涩难懂的哲学家海德格尔,因为说出了“人,诗意地栖居”,不小心成为了地产公司的著名文案。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也把高晓松的母亲送上了智慧女性的神坛。

如此种种,让人不禁想问,诗意到底满足了我们的什么需求,我们为什么对它如此着迷呢?

是美吗?的确是的。

但更深层的原因在于,诗意满足了一个自然人,希望于万物之中创造意义的天性。

我们不接受河边的树、田野里的花、静默矗立的山峰和广袤的草原,是与我们全然无关的冷漠存在。它们理应有意义、也必须有意义。

就像王阳明说的那样,只有当一个人用一双慧眼,去观察一朵花时,那朵花才算是真正的绽放。而在此之前,这个人的心和那朵花,其实都是沉寂的。

于是从根本上来说,一般我们接触到的诗意之美,其实也就指向了那些,为我们提供“我是什么、世界是什么、我如何面对存在”这类终极问题答案的视觉呈现。

它们专注、缓慢、静谧、自给自足,永远笼罩着一层清晰又朦胧的质感,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回答。

无声地提醒我们,“这或许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让我们与事物之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接近。

意识到那些司空见惯、毫不起眼的东西,原来是如此富有意义的存在,进而心生感动。

诗意之所在,还应包括那些平淡又真实的部分,比如毕赣电影里的贵州、侯孝贤电影里的台湾,还有阿巴斯电影中的伊朗。

当镜头从潮湿的隧道中由远及近缓慢摇出:

窗外的花草树木被水汽淹没、只露出剪影:

没有人会怀疑,这不会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贵州人眼中,常常呈现的诗意。

夜雨淅沥,昏黄灯光笼罩下的台南小站,正有恋人准备分离:

这是侯孝贤眼中台湾乡土生活的片段,也是全世界影迷眼中可通约的诗意场景。

在伊朗乡村土黄色和白色的背景里,突然出现的红绿蓝:

围着白色头巾的少女,抱着花在林中穿行:

阿巴斯镜头中的伊朗,区别于毕赣氤氲潮湿的贵州、侯孝贤沉郁清朗的台湾,透露出贫穷和苦难无法掩盖的诗意。提醒我们,每一件小事、每一个人,都不会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总之,诗意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又深具力量,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它说服。

下意识地将视它为标准,来衡量我们的现实生活是否偏离得太远,是否需要纠正。

因此,对于一个被现代物质文化裹挟的人来说,寻找诗意与其说是一种消遣,不如说是一种试图重回天真的自救。

所谓诗意地栖居,也并不侠义地指向郊区豪宅、度假别墅,而是一个人能够对自己平凡日常的每一天有所觉知。抛开既有的知识、观念和思想,去静静体会万物的存在。

进而让我们的精神,得以穿透这个直播一切、看似真实实则虚幻的世界。重拾作为万物灵长的朴素自信,去创造每一天的生活。

不过我们不知道这样的美,还能不能在现在、以及未来的仙侠剧中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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